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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封建土司到共产主义战士——追记西双版纳州原州长召存信同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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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半个多世纪以来,他的名字和美丽丰饶、风情万种的西双版纳州紧密相联。他是西双版纳封建领主集团曾经的主要成员,却明辨大是大非,关键时刻毅然选择跟中国共产党走。在担任西双版纳州长的40年里,他始终忠诚于党,致力于民族团结事业,带领各族人民把西双版纳建设成为文明、开放的新边疆。

  他,就是被西双版纳各族人民亲切地称为“依布老州长”(“依布”是傣语“爷爷”的意思)的召存信。

  一辈子听党话、跟党走

  召存信出生在整董版纳(今属普洱市江城县)土司孟翁罕的家庭,年纪轻轻就相继担任了勐捧土司、曼听办事处主任,后出任车里宣慰司议事庭庭长(召景哈),成为封建领主。由于受到反动势力和国民党反动统治阶层的排挤、欺压,对国民党反动统治强烈不满。后来受进步思想影响,对中国共产党心生向往,曾主动到普洱(现宁洱)寻找党组织。

  1950年2月,解放军打到澜沧江北岸时,因对南岸情况不熟,又缺少向导,队伍无法前进。召存信赶到解放军营地,主动请缨,并夜以继日发动和带领头人、老百姓筹办粮草、扎制竹筏,还自己担当向导,全力配合解放军渡江,为解放西双版纳作出了贡献。同年9月初,中央决定组织各民族人士赴北京参加国庆一周年观礼活动,不少民族上层人士接到邀请后心存顾虑、不愿前往,召存信同志第一个报名参加,并在中南海怀仁堂将象征着封建领主权力的金伞献给了毛主席。第二年元旦,他带头参加普洱地区第一届兄弟民族代表大会,第一个在“民族团结誓词碑”上签名,立誓“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为建设平等、自由、幸福的大家庭而奋斗!”。1957年1月,召存信加入中国共产党,后来还担任了西双版纳州委副书记、州长,实现了从一名封建领主到人民公仆的转变。

  60多年来,召存信一直信念坚定、赤胆忠心,一辈子听党话、跟党走。即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,造反派给他扣上“反动土司”“反动大领主”的帽子,境外反动势力也处心积虑拉拢他,他丝毫没有动摇信念和忠诚。“在历史转折关头、大是大非面前,召存信总是选择正确的道路”,“他对党的绝对忠诚已经融入血液”……当地干部群众对召存信如此评价。

  2015年1月23日,召存信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。弥留之际,他嘱托前来探望的民族干部和群众:“要永远听党的话、跟党走,搞好民族团结。”

  一辈子致力于民族地区的发展

  解放初期的西双版纳百废待兴,为了让全州各族人民过上富裕的生活,召存信殚精竭虑。数十年间,他把所有心血倾撒向这片他深情热爱的土地,努力改变边境民族贫困地区的落后面貌。

  1953年2月,中苏植物专家组成的联合考察组来到西双版纳实地考察,发现这里的高热高湿气候适合种植天然橡胶。得知种橡胶不仅能提供国家急需的战略物资,还能大幅增加百姓收入,召存信立刻表示全力支持国家发展橡胶业。当年9月,西双版纳建起了特林(即橡胶树)试验场,召存信自告奋勇兼任试验场场长。通过几年橡胶树引种试验,取得了成功。自上世纪50年代后期起,西双版纳大面积推广天然橡胶种植,彻底推翻了西方植物专家“北纬17度以上是植胶禁区”的论断。目前,西双版纳已成为拥有430多万亩橡胶林,年产干胶逾30万吨的中国第二大橡胶基地。橡胶产业成为造福当地群众的最大特色支柱产业。

  “经济要发展,交通必先行”,深知这一道理的召存信利用各种机会,争取国家在西双版纳修建机场。1986年,国家同意修建西双版纳机场。机场选址确定后,涉及6个村寨2400亩农田的征用成为了难题,自古以来视为土地为命根子的农民们不愿意出让土地。召存信一连十几天走访村寨、竹楼,耐心细致地做群众思想工作:“以前我是‘召景哈',按说这里的土地都是我的,但我觉得共产党好,把它给了毛主席,我都舍得,你们有什么舍不得?建了机场,飞机就像金凤凰,就能驮着咱们飞向北京。”他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,承诺一定解决好农民的诉求,傣族同胞们终于让出了土地。机场的通航,为西双版纳旅游业和经济发展插上了腾飞的翅膀。

  聚居于景洪市基诺山乡的基诺族,是西双版纳独有的、1979年才被国家认定的最后一个少数民族,人口少,总数约2万人。新中国成立之初,基诺族仍处于“刻木记事”的原始社会末期。为帮助基诺山乡加快发展,召存信多次走进基诺山乡调研,州政府把基诺山乡列为全州第一个重点综合扶贫试点山区乡,协调中科院热带药物研究所等单位派科技人员驻乡开展科技扶贫,培育起砂仁、橡胶、茶叶特色农产业,经济社会实现了一次次跨越式发展。2005年3月,基诺族成为云南第一个整体脱贫的民族。

  召存信担任州长近40年,为西双版纳民族团结、经济社会发展操劳了一生,全州第一大支柱产业橡胶产业从无到有,全州第一条公路、第一座澜沧江大桥、第一个机场,都凝聚着他的心血。

  一辈子推进民族团结进步

  “各民族不论大小,一律平等,都是一家人。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维护和加强民族团结,走共同富裕的路,不让一个兄弟民族掉队。”这些话,召存信常常挂在嘴边,也始终贯彻于从政实践中。

  召存信家的大门永远向各族群众敞开。平时,老百姓会用芭蕉叶包一包糯米饭,或者一条烤罗非鱼来看望他,老州长总是热情地接待他们,家里的客人常年不断。

  “父亲的家,七八张竹编圆桌和很多小凳占去了大半个院子,院墙下一字排开的7个简易炉灶,灶上还摆放着铁锅、茶壶,背后的白色院墙都已熏黑,还有100多只碗,都是用来招待各族百姓的。”儿子召亚平深情地说。

  基诺族的老人们回忆到,80年代初,基诺一个村寨和傣族一个村寨由于山界问题打了起来。老州长一听说,冒着大雨连夜赶到基诺山,叫来两个县的县长,一一交待处理办法。同时,他对傣族的乡亲们说,基诺族是小兄弟,傣族是大哥,大哥要多关心小兄弟,不要和小兄弟争一点小利益。自那以后,傣族和基诺族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山界纠纷。

  老州长对各族群众一碗水端平,和群众真诚相待,各族群众也从心底里拥护他、爱戴他。

  2007年1月初,退休多年、年近八旬的召存信同志摔了一跤,股骨多处受伤。景洪大勐龙嘎囡村委会曼勐村得知老州长住院的消息后,群众自发排出值班表,每天由4、5人分两班24小时轮流值守,协助医护人员帮老州长翻身擦背、端水倒尿,一直守护了2个多月。

  一辈子朴实清廉、家风严谨

  召存信一生“爱民千寨,不爱财一袋”,人们总结他“四个不贪”,即不贪财、不贪色、不贪杯、不贪玩。他平易近人,从不搞特殊,到山乡、村寨调研时,经常和工作人员一起在简陋食堂用餐,甚至有时没有桌子,就跟大家一起蹲在地上吃饭,晚上就住在四处漏风的茅草房里。

  1992年5月,召存信从州长岗位退下来后,省里按照政策在昆明给他准备了套房子,只要他签个字,就可以住进省城宽敞明亮的大房子。但他说“怕群众找不到自己”,因此一直没要。“每天和来家里的民族群众说说话,听听他们的心声,有难处的就帮着想想办法,心里很踏实。”就这样,他一直住在1954年分给他的那栋老平房里,每天迎来送往前来拜访看望、反映情况的干部群众。

  老州长对群众和蔼可亲,对子女的管束却很严格。他唯一的女儿召亚群高中毕业时,恳求父亲给她安排一个体面点的工作,他说:“我没有这个权利,自己靠本事去争取”。女儿无奈只好参加招工,当了3年的理发员。后来,他女儿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,但毕业分配时仍然在基层文化馆工作,经常孤身深入山乡,发动群众搞文化活动,因为“爸爸经常教育我们,要靠自己,不要靠'关照'。”

发布时间:2016年09月30日 16:12 来源:共产党员网 编辑:李佳蕖 打印